文官弃了马。
在岸上兵卒的簇拥下,分开围观人群,径直往剑门关行去。
宋缺沉默着观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尽管之前宋缺借用某些渠道,以阿婉的名义往岭南这边递了信。
可是以岭南宋家的底蕴,如何能掌握住剑门关?
但眼下这些兵卒,又真真切切是以文官为首,抬手举步间不自觉的维护可做不得假。
“奇怪。”
宋缺的疑惑,阿婉心里也有。
可这里眼看着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揪着衣角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
上了岸。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剑门关。
剑门关是文朝举全力所修建,不管是谁看到,都得出言赞上一句“险关”!
可不管是不是初至剑门关,造访者的目光,一定都会先被关口两侧的险峰全部夺走。
站在剑门关外抬头仰望。
就能看到一左一右分立着“两半”大山。
之所以用“两半”来形容,是因为从外形上看,这“两半”山峰内里光滑陡峭,就像是有巨人挥剑,从上往下狠狠把一座完整山峰切开!
剑门关,就坐落在这切口之中。
其关自建成之日起,从未被任何一方势力攻破过。
“以后这便是我宋家立世之基。”
被阿婉叫做堂哥的文官,说到这脸上表情带着股遮掩不住的骄傲,仿佛宋家自此真的能千年万年了一般。
宋缺心中的感觉更怪。
钟路脸上的表情也很怪,一副想笑又觉得不礼貌的样子,硬憋着就成了咬牙切齿的怪相。
不说其他二人,就连阿婉也觉得堂哥话说的太满。
偏偏其堂哥毫无所觉,兴冲冲带领众人过了关口。
安排钟路去休息以后,看看宋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人支走:“你二人跟我来,记住,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狼狈失礼。”
剑门关本是军事要地。
关内并没有寻常百姓居住,往来皆是一队队沉凝肃杀的兵卒。
“奇了。”
宋缺断臂前本是相府护卫统领,也曾往来穿行过剑门关,可那时所见兵卒不是老迈就是年少。
真正能打的兵卒,全都在守关将校手下当亲卫。
可现在这些兵卒个个身材壮硕,鼓囊囊的肌肉几乎要顶破甲胄,实在是宋缺前所未见之雄兵健卒!
那位堂哥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领着令人一路急行,到了剑门关将军府前才停下喘了口气。
“记住,多听少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失礼!”
再一次不放心的叮嘱过后,这才收拾仪容缓步走了上去:“宋墨声,求见仙人!”
府门无风自动。
随后一股怪风卷来,把三人一兜就卷进了将军府内。
骤然被怪风卷起。
宋缺本能一惊,下意识就要鼓动声波,可随后就想起来时不厌其烦的叮嘱。
宋缺眯起眼,改为暗暗留神。
好在怪风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卷了三人越过大半个将军府,最后在后花园中的池塘边落下。
“咦?”
被怪风搅的腹中翻滚,还不等宋缺缓过劲,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人声:“你是何人,怎么好端端的成了异人?”
“异人?”
宋缺听得迷糊,异人是什么?
倒是旁边那文官,听到“异人”二字,脸上先是震惊,随后就是止不住的惋惜。
“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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