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这时候找他,保准是听懂了袁尚刚才的话。
私下里跟他讨价还价来了。
换以前,许攸不会理会,因为他这个首席谋士是别人认为的,袁绍可从来没拿他当过首席。
权力没有那么大的时候,掺和了就是越权。轻则受些责罚,重则小命不保。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许攸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靠了袁尚焕发事业第二春。
不仅袁绍重拾对他的信任,就连颜良、文丑对他也客气了不少。
起码的独断专行之权还是有的。
只要交易内容能让袁绍满意,没人会在这方面指摘他。
“王司徒太客气了,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愿闻其详。”
“袁氏父子此役首功,此前天子曾与老夫商议过,平定后有意册封袁渤海为并州刺史。”
许攸暗骂一声老匹夫。
他又不聋,刚才帐中刘协都要封袁尚为骠骑将军了,怎么可能封袁绍为并州刺史?
“我军为表忠心,愿献粮草十万斛。”
“十万斛...子远啊,你可知外面流民几何?”
“王司徒莫怪,渤海也有数十万百姓等着吃饭。粮食给了你们,主公如何面对治下生民。”
咳!~
“哈哈哈,老夫年纪大了,记事有些糊涂,天子说得是调原冀州刺史韩馥为并州刺史,封袁本初为冀州刺史。”
“哦,我也嘴瓢了,我想说的是我军愿献粮草二十万斛。”
王允皱眉。
事情好像有点棘手,按理说袁本初的根基在渤海,难道他所图谋的不是冀州?
自己这明显已经亮明底牌了,许攸还一副茶米油盐不进的模样?
二十万斛粮草够干什么的,外面可有百万之众!
“子远,老夫也不与绕弯了。明说吧,朝廷安置荥阳至少需要粮食百万石,你们袁军掠了那么多粮食,想要拉回渤海都不现实,何况天降大雨,粮食受了潮,根本不可能久放。”
“王司徒既然与攸交心,攸也不绕弯了。刺史断然不行,我主欲治一州,需掌军政大权。冀州牧,邺侯,加车骑将军位。”
袁绍先前虽自表为车骑将军,但自封的终究是自封的。
名不正,言不顺。
王允瞳孔剧烈收缩,断然拒绝道:“不行!”
冀州牧也好,邺侯也罢。
袁绍兵强马壮,底蕴丰厚,只要让他站稳了冀州,必然是军政一把抓的,无非是个名分罢了。
可这车骑将军一封,整个河北的局势就要失控了。
真到那时候,他袁绍在冀州站稳了脚,看谁不顺眼,就能名正言顺的讨伐谁。
王允不傻,自然知道养虎为患,后祸无穷的道理。
“王司徒莫要着急回绝,反正粮草就在那里,我军一时半会也运不走,你可以回去与天子慢慢商议。”
“或者王司徒还有别的门路能筹来百万石粮草。”
“百万石粮草啊,能养活几百万人呐,这几百万人中得多少青壮,一旦成军怕是二十万都不止。”
“也就我主忠心,愿将这样么多粮食无偿奉献给朝廷,可惜呐,朝廷却信不过我主。”
“悲呼,痛呼。”
“对了王司徒,你说如果由你出面,替朝廷留下了救命的粮食,天子该是何等的感激?众臣公该是何等的钦慕?当朝第一人也不外如是了吧。”
王允愕然,
望着许攸渐远的背影,久久不能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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