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鸢瞅了眼许冬,见他歪坐在椅子里没在状态,便弹出手上的玉戒指去打他。
戒指击在许冬指节上,他一把接住,知道不说两句是不行了。
“姐,小鸢说得对,仲殿文太危险,你以外的人谁都没把握让他连玩心机的想法儿都不敢有!”
许冬说完,文小鸢又一番苦口相劝。
最后李裳白勉为其难同意了计划,和许冬、小鸢的努力没多大关系,是她告诉自个儿:许冬不是人,他是剑,三尺长剑。
他不是人,不是人……
……
行走市井坊间,有长娇美人为伴,一大快事。
许冬想得很美好,事实却好像和他作对似的。
出门没走多远遇上出殡的队伍,哭哭号号许冬以为够闹心了,没想到在集市口,还有人在高台上,一排尸体前义愤填膺地痛贬仲殿文。
“这魔头祸害百姓已不是一日两日,诸位看这些死于他暴行的无辜亡者——哪一个不是尸身残损,五肢不全?”
“一十四具尸体!而这里站着的是死者们的亲属眷侣!”
“我想没有人会忍心看到这一幕……可它发生在禹城,我们身边!”
“仲殿文是修行中人,官府无力缉捕也说得过去,但是诸位——在我大周境内的大宗门们,也惩处不了一个仲殿文吗?”
“宓宗、梓门、长清教……”大宗门被挨个儿数了个遍。
许冬没听完,李裳白就拉着许冬走出集市口,走过一段行人稀少的买卖街,径直进了一个小巷。
“来人了,你化手甲。”
李裳白只是靠墙一站,连她整个人带化为白金手甲的许冬都进入到了一个玄奇的状态。
许冬形容不来,看到跟着他们走进巷子的白袍中年人茫然地望着空气,似乎没看到他们,才意识到李裳白和他在视觉上消失了。
都说人眼看到的世界不一定是世界本身的模样,大概李裳白这手是利用了人眼的局限性,以达到隐身的目的。
……又是馋人的超品功法。
白袍中年人蓄着胡须,中等身材,一身素色白袍使他看起来整洁温雅,卧蚕眉又带给他英武之气。
如果这人仙门出身,他应该有一定地位,任职戒律堂什么的,气质上就很合适。
“他知道我们在,我赌他会先走,而后绕回来,你呢?”
“能和你一样吗?”
李裳白乐道:“不能。”
许冬靠自身对吞噬物的感知能力探了一下四处,不自信道:“那我赌他走了以后会喊人来,且不只一个。”
两人说话间,对方已经离开他们的视线,也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李裳白……
“你怎么不自信?听你一说,我觉得他喊人来的几率更大一些了。”
“我的姐,谁知道你话说得那么随便?我以为人到你这份儿上,会对自己的话有经验型自信的……”
李裳白现身,迅速跟上了走开的中年人,自曝:“我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亲属,人情理短一窍不通,真不用高看姐。”
“呵……我们初识,你认我做义弟,是觉得那么做,能更好处下去?”
“是啊。我想的做的,还都不错不是吗?”
许冬强笑道:“这我不否认,不过姐——这种事一生有一次足矣,不建议骄傲,也不提倡。”
“你这说话啊,不如不说~”李裳白看着许冬,讪然道:“看在你有心的份儿上,姐姑妄听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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