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首曲,字面是这么写的‘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却少美貌妻。
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数十个,有钱没势被人欺。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宰相位,每日想来要登基。
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来下棋。神仙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坐下,阴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说罢,又大致说了此曲之意。
燕飞云苦笑道:“人总是贪得无厌,你我也难以免俗。”
周无忌点点头,说道:“人是贪得无厌,但须稍稍克制......”
.........
“对了!我想问问,你对阵术师了解多少?”周无忌问道。
燕飞云皱了皱眉,说道:“以我所知,阵术师以自身感悟天地,再借奇珍异石等等,铭刻道纹阵法,借天地之势为己用。
其中的佼佼者,可布两仪大阵、九曲长河大阵、困仙阵、绝仙阵、诛仙阵等等。
据说,亘古以来,最厉害的一位阵术师,曾连布九十九座大阵,困死了一位晚年衰败的大帝!”
周无忌喃喃自语道:“那亘古以来最厉害的一位阵术师,竟可困死一位大帝?
不过,那也只是一位晚年衰败的大帝。
帝与天地合,倘若位于巅峰时,即便以九十九座大阵困之,也绝难困死!”
他于阵术一道,知之甚少,此时相问,不过是未雨绸缪,为将来做打算。
反正,他的手中,还有一本阵术秘籍,不久就将归还藏书阁。
他还来没得及试一试,也不知系统能否提升阵术的等级。
“怎么?你因为根骨不佳,便想转修阵术?”燕飞云问道。
周无忌叹道:“或有此打算!”
燕飞云道:“阵术一道,与自身的根骨无关,重在感天悟地,一朝顿悟,便可施法!你心中诸多奇思妙想,感悟极深。或许,这条路更适合你!只是......”
周无忌道:“燕兄但说无妨!”
燕飞云的双眼,紧紧瞧着周无忌,说道:“世间,既有练武的武者,其身躯硬如金刚,一拳一脚间,巨力相随,犹如太古凶兽。
也有儒者读书养气,经世致用,能够练出浩然之气。
当然,还有掌指一动之间,撒豆成兵、风雨雷电相随的道家真人。
也有口诵佛经、佛偈,心怀慈悲,身还雷霆手段的佛门金刚菩萨。
亦有凶残成性,嗜血如命的魔门中人。
甚至,还有擅长巫术,借自然生灵之力为己用的萨满巫,以及诡秘莫测,放养蛊虫,千里咒杀的神秘蛊师等等。
但无论佛道魔儒武,皆重根骨。所以,你能选择的不多。
蛊术、阵术等少量的法门,才不重根骨。
但你既修道,又修武,再修阵法阵术,如此广博,恐博而不精!
你应当知晓,人的精力,终究有限!”
周无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我当然知道!多谢燕兄提醒!”
燕飞云淡淡道:“周兄好自为之吧!”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仿佛忘却了时间,转眼,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差不多了,我也该回杂物阁了!”周无忌负手便走。
燕飞云笑道:“怎么?你不在宿舍呆一晚?”
周无忌露出奇怪的神情,说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呆的?”
说罢,便扬长而去。
***
***
在九玄门外门的西南一角,有一处闹市。
闹市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那里,有数十个地摊。
有的地摊,摆着各种珍稀的药材;有的地摊,放着刀枪剑戟等兵器;有的地摊,贩卖着养气丹等丹丸......
一个大约三十岁年纪的年轻人正在各个地摊闲逛,他天生一副漆黑如墨的黑脸,尤其引人注目。
此人正是黑脸邓无禄,受了周无忌之命,替周无忌购买老山参和炼器设备。
邓无禄来到一个药摊前,指着一株山参,问道:“这株山参,怎么卖?”
那摆药摊的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古铜肤色的男子。
那古铜肤色男子摆了摆手,喝道:“去!去!去!你一个杂役弟子,哪里买得起我的百年老山参,哪边凉快哪边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似乎,那古铜肤色的男子认识邓无禄,知道他是身无半两银子的杂役弟子。
“小瞧人,是不是?谁说我没钱?”
邓无禄冷哼一声,正要从怀中摸出金票银票。
“邓无禄,我让你小子守杂物阁,你竟敢擅离职守!”
此时,一道沉重的呼喝声传来。
邓无禄转身一看,有三人向他走来。
为首者,约四十岁年纪,秃头,身材高大、肌肉结实。
其余二人,似是追随为首者,都是彪形大汉,浓眉广颡,燕颌虎腮。
那秃头大汉,正是杂役管事谭一虎。
另外二人,一人姓名张山,一人姓名赵大牛,系谭一虎的手下。
那位古铜肤色的摊主打了个“哈哈”,说道:“谭管事,你老人家竟亲自来此地啊!”
谭一虎冷哼一声,一双大眼狠狠瞪向邓无禄,说道:“我来这里巡看一番,不料,竟抓到了这厮!”
张山喝道:“邓无禄,邓黑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离职守?”
黑脸邓无禄一脸惶恐,但他想起自己受了周无忌之命,当即也不示弱,说道:“回禀谭管事,我奉了外门师兄之命,替他收购药材!
事前,我也明确告知了那位师兄,我受了谭管事之命,值守杂物阁!
可是,那位师兄说......说无......妨。所以......所以......”
终究,他还是有些心怯,一开始他说得理直气壮,到了后来,竟变得吞吞吐吐。
毕竟,谭一虎在杂役弟子中威势已久,邓无禄仅仅一个毫无背景的杂役弟子,心中如何不惧?
谭一虎怒目圆瞪,喝道:“胡说八道,哪个外门的师兄,看得上你这个废柴?
你特么竟敢当着本管事的面撒谎,可知你的罪不轻?”
赵大牛挽了挽袖子,喝道:“你既不服从管事安排,又撒谎欺骗管事,按照本中规矩,应该废除修为,逐出本门......”
听到要废除修为,再逐出门派,邓无禄差点吓得尿裤子,哭丧着脸,说道:“真的......我说的真的......真的有外门师兄,真有外门......师兄安排我......我替他买......买药!”
“还敢撒谎,你这是罪上加罪!”张山冷声说道。
谭一虎喝道:“你说,哪位外门师兄安排你替他办事?”
邓无禄浑身发颤,说道:“周......周师兄!”
“你说,哪个周师兄?”张山喝道。
“周......周无忌师兄!”邓无禄半哭着回道。
听到了周无忌的名字,谭一虎的脸瞬间大变。
良久,谭一虎才问道:“你给我说说,那位周无忌如何安排你给他做事的!倘若你有半个字撒谎,我将你碎尸万段!”
于是,邓无禄吞吞吐吐的将事情原委,说给了谭一虎听。
问完后,谭一虎心中估计,这黑脸邓无禄并未撒谎。
谭一虎露出要吃人的表情,冷冷说道:“邓无禄,既然周无忌安排了你做事,那你擅离职守的事,就此作罢!滚!”
邓无禄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如何还敢在这里呆,赶紧溜了。
谭一虎看着邓无禄的背影,恶狠狠说道:“周无忌,我们之间的恩怨,我本不愿再去计较!可你,偏偏还要来惹我!
我安排杂役值守的小事情,你竟也要插手。
那邓无禄明明向你说清楚了,是我安排他到杂物阁值守,你竟然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既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了!
嘿嘿......”
他的一双铁拳,牢牢握紧,已攥出了汗水。
他身后的张山轻声道:“老大,那周无忌也太不识好歹了!”
赵大牛亦道:“老大!我们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那周无忌并不这么想……”
谭一虎的脸色,渐渐黑暗,只听冷哼一声,狠狠说道:“我去找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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