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
周无忌右手向前一指,接着,手掌往下一按。
那九座五行阵,得了他令,不停盘旋,向下方的绣冷风压去。
绣冷风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
再过片刻,终于,那一丝丝一缕缕的木气、水纹,将绣冷风捆住。
“哐当!”
绣冷风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
其余的一道道厚土之气、金锐之气,以及暴烈的火焰,浮现在绣冷风的周围,蓄势待发。
只要周无忌下令,就将落在绣冷风的身上。
“啊!”
绣冷风英俊的面容,已十分狰狞。
“砰!”
随着绣冷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那困锁绣冷风的木气和水纹,已被他挣断。
“剑来!”
他双眼圆瞪,右手一招。
那柄碧绿色的长剑,在地上抖动欲鸣,就要落在他的手中。
周无忌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痴心妄想!”
随着周无忌戟指向前,一道道被挣断的木气、水纹,再次弥合。
复困绣冷风于其中。
绣冷风既被困住,谭一虎又昏迷不醒,赵大牛和张山正拔腿就跑。
“想跑?”周无忌一声冷哼,便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了弓箭。
他侧身、瞄准、拉弦,两枝利箭,“嗖”的一声飞出。
“啊……啊……”
几乎同时,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
赵大牛的左腿,张山的右腿,分别中箭,二人的腿上,鲜血直流,流淌地上。
受了箭伤,二人却是无法再逃了。
随后,周无忌随手扔出两张符纸,一张厚土纹,一张重木纹,当即将这二人困锁当场。
这会儿,他还不能放了这两人离去。
……
“放了我!否则,我灭你全家!”
绣冷风的心情,已愤怒到了极点。
任他如何挣扎,竟再也无法脱困。
他从小锦衣玉食,父母疼爱。
在修行一道之上,他根骨六两三钱,又有无数的资源,是以一路勇猛精进,连连破开各个境界。
虽然,他道行低微之时,也曾被他人所打败。
可是,他的道行到了现在,已鲜有败绩。
他曾与许多年轻俊杰交手,纵然对方明明胜过他,但瞧在他父亲的面上,也会不着痕迹地输他一招半式。
长此以往,他的性格也越来越狂妄。
今日他一败涂地,对方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
他的自尊心和信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他的心智,已然有些疯狂。
……
此时,周无忌要取绣冷风的性命,并不难。
只是,这绣冷风的出身,有些扎手。
“真是棘手啊!执法长老的儿子么?杀也杀不得,呵呵……”
周无忌露出一脸的苦笑。
“快放了我!否则!我灭你全家!”
绣冷风的脸色,已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周无忌冷哼一声,说道:“你说,你要灭我全家?
可是,我家仅我一人在世。
何况,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
说到这里,他转身看了看一旁的谭一虎,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无非便是我和谭一虎有些恩怨,即使这些恩怨,也决计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绣冷风喝道:“有种,你杀了我!否则,待我脱困,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的声音之中,近乎癫狂。
周无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你真是一个疯狂的人,可是今天,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纵使这绣冷风的父亲,是当今九玄门的执法长老,只手遮天。
可是,那又怎样?
他转世而来,绝不愿再受他人欺凌。
虽然,原主并没有亲属,只有他一个人。
这绣冷风威胁灭了他全家,实际上并不可能。
他家,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他不招惹别人,别人却对他起了杀心。
此事,纵然自己忍气吞声,此刻放了绣冷风,也难保他不会报复自己。
恐怕,一旦放了他,他便会找人来对付自己。
“呵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周无忌的心中,渐渐阴沉。
既是如此,他何必再小心谨慎?
再不济,他也可以灭杀了绣冷风,然后立时逃窜。
修道之人,正是要心有所想,念头通达时,便行与心同。
倘若怕这怕那,道心便有所阻碍,不能通达。
一念至此,周无忌似笑非笑地望着绣冷风,淡淡道:“这些年来,死在你手上的人,应该不少吧?”
绣冷风一阵疯狂的长笑,笑后,说道:“确是不少!去年,有一位少年王白,他出身白丁,但根骨却有六两五钱!
可惜,他竟敢言语冲撞我,被我以千毒蛊毒杀。
事后,我还去了他家……
哈哈……”
周无忌的眉头,渐渐深锁。
那王白身死,想必,那王白的家人,也已遇难。
王白一家被灭的原因,竟是言语冲撞了这位绣家少爷绣冷风。
“呵呵……
似你这等少爷,不仅嚣张跋扈,还草芥人命!
我放了你,恐怕你掉过头来就要杀我!
既如此……”
周无忌的言语,已越来越冰冷。
忽然,他猛地向前,如一枝离弦的箭,向那赵大牛和张山奔去。
他的草上飞轻功,已愈发娴熟。
眨眼之间,便到了赵大牛和张山的身前。
他的双手,化作鹰爪,先拍向赵大牛的胸膛。
接着,又抓向张山的头部。
赵大牛张山二人,腿部已然中箭,这会儿又被符纹所困,如何也动弹不得。
一爪之后,赵大牛的胸膛受了重力,心脏刹那碎裂,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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