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间密室，拿起桌上的喇叭状古怪装置，恭敬说道：“希伯来总管......客人走了。”

喇叭装置另一头，传来饱含磁性的声音：“不是血友会的人。”

声音一顿，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如同风烛残年的垂死之人。

过了好久声音再次传来：“谢了，切斯特主教......跟进一下，不要引起反感，我相信你会让我满意的。”

第二句话，是对沙弥娜说的。

“是、是的希伯来总管！我不会辜负您的厚望，不会辜负您的栽培！”

被喇叭那头的声音肯定，沙弥娜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匍匐在希伯来总管面前，轻吻他的手指，替他分担疾病的苦痛——

沙弥娜一度哽咽，掩着面喜极而泣，全然没有了妩媚妖艳的气质，褪去所有光鲜亮丽。

和在人前的形象判若两人，像一条祈尾求怜的小狗。

...

没走几步，罗亚再次遇到了鬼脸男人。

看架势，似乎是刻意等着自己。

“朋友，真巧阿——”法兰克思一喜，率先打起招呼，伸出右手。

“有事么？”

“我是蒙歌城，梭鱼家族的法兰克思。”

“......你好。”鬼脸男人自报家门，罗亚不免诧异。

至于“蒙歌城”和“梭鱼家族”，他闻所未闻。

不过听上去，应该跟凯旋城差不多？

“咳。”听着冷漠淡然的声音，法兰克思收回伸了半天的右手，觉得有些尴尬。

他免去不必要的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

“我代表梭鱼家族，想向您交个朋友。如果您有其它的法术也可以向梭鱼家族出售，我们会以比万友商会更高的价格收购。”

对于他挖墙角的行为，罗亚不置可否，没有作出明确的表示：“我考虑考虑。”

“那太好了！”

法兰克思递出一块巴掌大小，刻着花纹的令牌。

“如果您有空来蒙歌城做客的话，凭借这枚梭鱼令牌，您将成为梭鱼家族最尊贵的客人。”

说罢，为了不引起反感，法兰克思知趣地离去。

“梭鱼？”

沉甸甸的令牌上，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鱼。雕工细致，每一处的鳞片都不尽相同，给他一种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的错觉。

没有多想，罗亚收起令牌，眼看时间不早。

正打算离开红月黑市，试试礼貌领结和奇金飞刀的效果。

薇儿突然指着前方一处私人摊位。浑身狐毛炸起，喉咙鼓动，咬牙切齿的发出低吼——

“怎么？”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罗亚看见一副铁笼。

血迹斑斑的铁笼子里，关着的既不是家畜也不是野兽，赫然是一名蜷缩着的黑发少女！

浑身赤+裸，脖子处戴着一枚铁质项圈，被锁链拴在铁笼一角。

瘦弱的身体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遍布血痕。有些已经干涸结痂，有些伤口看上去是新添的，仍在往外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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