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地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小刀,手扬至半空,却又收了回来。
还是那句话,靠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这些人得慢慢感化。
“回去本首定要降他的职,”著老三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战斗英勇者,日后定当封官加爵。”
说罢,便一拍马臀,带头冲了出去。
“冲啊!”
著老三冲出去几步,却听得后面并没有半点动静。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早在攻打汗河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些土匪的尿性。外人称呼他们为悍匪着实有些过了,著老三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一丝与“悍”字沾边的习性。他们不过是为了活命,逼不得已才干了那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
原本他看见土匪们高涨的士气时,还以为这一次敌我寡众悬殊,他们会毫不含糊地陷阵杀敌。
如今看来,他们不过是一时兴起,当真正上到战场时,却全都吓破了胆。
著老三无计可施,只得掉转了马头。对方可是好几千人,即使有万般武艺,他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突破重围。
无奈,他只得带着这群乌合之众回了营地。
官军们见土匪逃了回去,便分散开来,继续呈包围之势,把土匪们围了起来。
他们虽说对童石吉心存敬畏且恨之入骨,却不得不赞同他的看法。这群土匪的战斗力为零,别说十几万,再多的数字乘以零,那都是等于零。
而著老三原本还打算从另一个没人的方向逃出去,可还没迈开脚步,便见官军已是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按兵不动,观察形势。就目前来看,虽然自己被官军包围,可毕竟对方并没有发动攻势。一旦他们发起进攻,这些土匪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届时,说不准能激发出他们的斗志。
……
另一边。
城墙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将士们的尸首。
有临阵脱逃者,全被童石吉事先安排好亲军当场砍下了头颅。
而城墙之上的布则奉则显得有些得意。
然而,他并没有得意多久。眼看着爬上攻城梯的人越来越多,而城墙上的石头已是用的差不多了,而将士们搬运上城墙的石头远远跟不上节奏。
不多时,便有人爬上了城墙,被城墙上的将士用长矛给戳了下去。
随着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城墙上的将士便再没有闲心扔石头了,纷纷抄起长矛,戳着不断涌上来的敌军。
场面失控了,城墙上的厮杀给爬攻城梯的将士提供了契机,爬上城墙的人逐渐增多。
现在,战斗似乎变得公平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童石吉的淫威之下,攻方显然更胜一筹。
守方节节败退,最后被逼到了州府。
城门大开,童石吉带着剩余的兵力攻进了城,仅余下看守土匪的那三千将士。
城内的百姓早已躲到了家中,闭紧了房门。
童石吉并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拦,带着将士们杀到了州府,和事先追赶至此的部下会了合。
面对着布则奉举起的白旗,童石吉并没有丝毫的迟疑,率领众将攻进了州府,捉拿了布则奉,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下了他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之上。
而一万余俘虏,则被童石吉带到了城门外,挖了个大坑,尽数活埋。
漫天的哭喊声、哀求声,就连十里开外的人都能隐隐听到。
从外出打探的一名小喽啰口中听了这件事的著老三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狠狠道:“我们哪里是土匪?童石吉才是土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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