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妹本应许个好人家,没想到二十多年前跟府里的厨子跑了,后来珠胎暗结,家里也不得不同意了这门婚事。
他们元府出银子给妹夫支起了一间酒楼,妹夫倒还争气,将酒楼生意越做越大,一间一间的开遍柳州,只是命不长,前几年过世了。
妹妹生下三个儿子,头两个年幼时不幸夭折,好不容易留下最小老三,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捂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渐渐把这外甥养歪了。
他爹留下的酒楼一间一间给败光,他也不得不三天两头给这外甥收拾烂摊子。
前段时间又说要开羊肉馆,妹妹拿出嫁妆又给这败家子开了一家羊肉馆。
不自量力的选在一家老羊肉馆的隔壁,技不如人,就去人家店里乱砸一通,动静闹的那么大,他凭借自己在柳州的势力给压了下来。
只是眼下新上任的提刑总司管上这事,他也不敢轻易插手。
京城早就来信,新上任的提刑总司路沈可是路太师唯一的儿子。
当初他将两州总督的位置输给刘云禄这个毫无根基的小人物,对方就是仗着跟这个路公子在燕州的交情。
昨日,他本来也想去给路沈接风,没想到被刘云禄这个小人截了胡。心里担忧着刘云禄会给自己穿小鞋。
没想到今日天未亮,自家妹妹就找上了门,给他带来外甥被提刑司的人带走的消息。他不得不伤脑筋。
“大清早,哭什么哭,晦气!当初你就不该凡事纵着小三子,否则也不会一大早就让衙门的人给抓走了。”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只能弃卒保车。
“哥哥,那可是你亲外甥啊,你都不管?”
“管管管,我管的还少吗!这事哥哥我管不了,你懂吗?!”
“凭我们元家在柳州和京城的势力,还治不了区区一个提刑司。”
“哥哥之前连两州知督都没放在眼里,现在倒是怕一个提刑总司,岂不惹人耻笑。笑话咱们元家在柳州好欺负。”
“唉,这次小三子我是救不了了,就算你联系京城的叔伯,也没用。这个提刑司来头太大。”
“来头能有多大,难道是皇子不成?哥哥就是推诿,还不如让妹妹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胡闹!他虽不是皇子,却比有些皇子势力还大,他爹可是当朝太师路振邦,你说我能惹得起吗?”
“不可能,路太师的儿子自然是在京城里娇养着,外放柳州做官算是怎么回事。哥哥一定是不想救我儿子,编了谎话来骗我。”
“我没有骗你,小三子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赔点钱给人家就了了。若是我出面,反而小三子搞不好要蹲大狱。”
“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终于安抚好了这个妹妹。
之前来了一个在官场没权没势的刘云禄,他还能左右柳州的官场,现在来了一个背景如此深厚的路沈,看来柳州的官场要变天了,而且是对自己不利那种。
刘云禄这样的小人都能跟路沈做朋友,那他未尝不可巴结巴结。路沈早晚要回京城,只要不让刘云禄这个小人做大,那路沈走之后柳州还是他们元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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