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成为燕王不到两个月,根基尚浅,虽有皇照顾,但不宜树敌太多。宗人府的事属下已经听说了,魏国公虽然做事唯诺,却也是个心有城府睚眦必报之人。而魏国公世袭这么多年以来,旁枝错节,和朝中下下的大臣关系不浅,和他囹圄,似乎对王爷不利。而这位秀才的事……”陈奇瑜缓缓道。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本王为王秀才申冤,又必然和顺天府府尹洪良翰发生冲突,而在他的身后,其实站着的是福王,福王又是现在王氏宗室的代表,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宗室之人啊?”
朱由学笑呵呵道。
“王爷圣明!”
陈奇瑜拱手道。
“其实你所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朱由学做了个请的姿势,让陈奇瑜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不过,正是因为王府初立,咱们才要做点大事,让彼此更加厚实。”
“可一旦这样,福王那些宗室之人……”
陈奇瑜紧紧皱眉。
“放心,福王他们出不了什么幺蛾子,而且,我也有更长远的想法!”
朱由学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奇瑜。
陈奇瑜拱了拱手,不再说话。
燕京城内。
顺天府。
顺天府府尹洪良翰一身便装,面色青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一个接一个被抬进来的官差。
大门外,一队马车出示了燕王令牌,扔下了这些人,扬长而去。
闲来无事的百姓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官差们的惨象,让百姓们议论纷纷,指着官差,你一言我一语。
到最后,还是出动了大量官差才将这些看热闹的百姓挡在了门外。
大堂内的洪良翰此刻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一名还能说些话的官差将下午发生在燕王府外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哀嚎一声。
这些被送回顺天府衙的官差就没有几个是囫囵的,一个个皮开ròu绽,严重的断胳膊断腿,只能轻声哼哼。
洪良翰听完那个官差所说,一言不发,这时旁边一个不识相的小厮递过来一杯茶水。
洪良翰缓缓的接过茶水,手僵直了片刻。
嘭!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地面。
递茶的小厮吓得当场跪倒在地。
跟着洪良翰的官员和官差也纷纷将头低了下来。
“燕王欺人太甚!”
洪良翰暴怒一声!
“是啊!”
说话的是洪良翰手下的一名通判,姓王,是个很有眼力劲的马屁精。
“这燕王算什么东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飞枝头变凤凰,其实根本就是个草鸡,大人派梁捕头他们过去办公,其实已经很给燕王面子了,没想到燕王竟将官差殴打至如斯地步,甚至,还将大部分的人扣押在那里做工,这简直岂有此理啊。”
王通判义愤填膺。
洪良翰点点头,不再去看那些苟延残喘的的官差,而是回到了大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
肥大的屁.股,将椅子压得咯吱直响。
王通判弯着腰,跟了进来拱手对他道:“府尹大人,听说这燕王嚣张的很,之前不仅砸了宗人府,还把卫国公也给打了,只怕,他更加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放屁!”
洪良翰顿时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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