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看着江修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江总明显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拒绝了江组长的请求,他回头,走进办公室对江晚霁说:“江总,江组长已经走了。”
江晚霁捏了捏太阳穴,闻言点了点头:“嗯。”
之后便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魏东识趣的打算离开,江晚霁却忽然叫住他:“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魏东正经了神色,回答道:“我找到了当年知晓大少爷死因的曹海。”
“曹海?”
江晚霁蹙眉:“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并且,还和你说了当年大哥的事情?”
“是的,只不过,曹海并不愿意出面做证。”
“他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江晚霁立马道。
魏东无奈的说:“江总,曹海不愿出庭的原因,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江董”
江晚霁看着魏东:“江民宏?他怕江民宏害他?”
“的确是这样,只不过,就算曹海将这些都告诉了我们,警察也会去求证,而不是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江晚霁听见这话忽然笑了下,她看着魏东:“谁说我要报警了?”
魏东:“您的意思是?”
“我会暗自处理了他,就像大哥的死一样,车祸、意外,这些,不都是很好的借口吗?”
江晚霁冷笑着说:“这件事江民宏肯定知道了。”
“也不一定,我去调查的时候,没有看到有江民宏的人,而且我也特地甩开了他们,唯一一次,就是”
江晚霁蹙眉问:“就是什么?”
“上次您还在京市时,曾去了秦寅的赌场,我也在里面,就是那次,我碰到了江少爷。”
“你碰到了江修齐,他认出你了。”
江晚霁不用问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她看着魏东:“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江民宏不可能知道,但是,你碰到了江修齐,你能保证江修齐不把这件事告诉江民宏吗?他对江民宏,可谓是父子情深呢。”
魏东低着头,愧疚的说:“很抱歉江总,当时江少爷和您在一起,我以为”
“以为什么?”
女人的质问还在耳边,魏东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江晚霁知道他以为什么,自然是以为江修齐是自己的人,可惜了,从前的江晚霁或许会这么认为,毕竟江修齐很会装,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又装可怜,让自己心生愧疚,其实她才是他口中的猎物,被他骗的团团转,着实可恶!
江晚霁看了一眼魏东:“行了,继续查,查出什么来要及时跟我汇报,对了,曹海的地址在京市,你把他具体的地址给我,我要亲自去见他。”
魏东说:“好的江总,只不过,我担心曹海怕事情败露坐牢会走,所以在他家周围都布置了人监视他。”
“这件事做的不错,你说的对,曹海一看就是个胆小鬼,做了那等事情还被人找上门来,自然是要抓紧时间跑路的。”
“你出去吧。”
“是,江总。”
江晚霁看着眼前的文件,又想起了魏东说的话,她心思繁杂,根本看不进去这密密麻麻的文字,靠在椅子上,江晚霁看着天边快要落下去的夕阳,神情淡淡的。
江丞禹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忽然就躺在了冰冷的太平间内,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这是在做梦,可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些。
和她不同的是芸儿,她镇静的要求去认尸,黎挽心和江晚霁由于太过伤心而不敢去,江民宏以要照顾妻子和女儿和大儿子的死去难过不已拒绝去,只有芸儿,她跪在了黎挽心面前,说自己要去看大哥最后一面。
也许连当时的芸儿也没能想到,那的确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
江晚霁至今还记得芸儿跪在母亲面前时,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洇出了一滩水迹。
为了大哥,母亲还有芸儿,她不能让江民宏就这么逍遥法外。
不能。
江晚霁握紧身侧的拳,暗自下决心。
江民宏回到江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此时,江晚霁正在陪着黎挽心吃饭,母女说说笑笑,看到他进来,嘴角的笑都僵在了脸上,好像他才是那个破坏她们美好生活的人。
看到这个场景,江民宏内心的气简直快要冲出心脏,江晚霁同样是如此。
她站起身来,语气淡淡的:“爹地回来了啊。”
“事到如今,你还能叫我一声爹地,真是让我意外。”
江民宏讥讽道。
江晚霁嗤笑道:“毕竟我身上还流着你的血,叫一声也不会吃亏,不知爹地回来,气势汹汹的,有事吗?”
“这座宅子还姓江,我回来做什么,应该不需要和自己的女儿报备吧?”
江民宏说完,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黎挽心,对方姿态优雅如当年,仿佛她还是当年的那个二八少女,被全城的青年才俊包围着,只要能博她一笑,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有很多时候,江民宏都很庆幸自己娶到了这样的女人,她美丽大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拥有着所有人都艳羡却得不到的东西,除了美貌便是地位与金钱。
可当时间匆匆走过,他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娶了黎挽心,所以事事都要被她压一头,他事事必须顺着她,事事都要听她的,更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娶一个可以对自己温柔小意的女人,而不是这样一个背景家世都比自己高太多的女人。
但是,他又不得不觉得自己幸运,黎家彧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他的女儿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丞禹的死给了黎挽心太大的打击,她一度无法入睡,需要靠着安眠药才可以安稳睡着,但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有时,江民宏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会生出一丝的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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