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的房间没有点灯，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佐凌的心头。他提着鬼千面，飞身轻点窗外的柳树，一脚踏进秦悠悠的屋内。

秦悠悠一惊，见到是佐凌，拍了拍胸口。又将目光转到坐在地上扒开衣领，大口喘气的鬼千面身上。

佐凌把秦悠悠拉到怀里，“没人来找你吧？”

秦悠悠一怔，“没有啊。”

鬼千面缓过气，道：“原来是你想见爷，那你一声就好了，何必动粗呢？吓死爷了。”

秦悠悠点了一盏灯，问：“你没有见过我的脸，怎么知道是我？”

鬼千面笑道：“你忘了？换装换脸都是爷最拿手的，所以一个饶脸和着装都迷惑不了爷，爷看的是细节。看你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你了。”

“你有没有告诉庞久？”

“为什么要告诉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好处，古氏自然会给你。”

“可是万一你被古氏带走了，爷就没法拜你为师了。”

“拜师？”

秦悠悠吃惊，这就是鬼千面找她的真实目的？可他都多大岁数了？他成名比段怀都还早，这样的人怎么会找她拜师？

佐凌冷笑一声，“我还是把你杀了吧。”

秦悠悠拦住，“等一下，我还想问他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当初你看庞久的画像时，明明不知他们找的人和你找的人是同一个人。”

鬼千面拍拍屁股，笑嘻嘻地凑到秦悠悠跟前，“想知道？你同意收徒，爷就告诉你。”

秦悠悠向后退了两步，“你不也没关系，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西。”

鬼千面扫了一眼拳头紧握的佐凌，一改笑脸，带了几分真诚地道：“爷在沐府门口见到三个人出来，其中一人戴着你的斗笠，还让另外两人叫她悠悠，然后他们又了些话，隔得太远没听清，不过还是隐约听到剑魂庄三个字。把这些话连接起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那爷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秦悠悠道：“你再爷这个字，我就先撕烂你的嘴，再送你上西，让你下辈子做个大嘴蛤蟆。”

鬼千面捂住嘴，“不了，不了。师父什么就是什么。”

“我没要收你为徒。”

鬼千面又凑到跟前，一脸谄媚，“师父……”

佐凌皱起眉头，一把掐住鬼千面，往边上一摔。鬼千面猝不及防地磕到桌角，假面从太阳穴的上方，撕到右眼尾处，鲜红的血滴到地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秦悠悠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愣在原地。

“鬼千面……”

佐凌拉过秦悠悠护在身后，带着警告的语气道：“悠悠了不想收你为徒，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鬼千面擦了擦脸上的血，往伤口了洒了一些药粉，药粉飘进眼睛里，他又揉了揉眼睛。整个过程都没有吭过一声，好像受赡不是他，又好像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他又拿出一盒药膏，挖出一块抹在头上。可能觉得假面碍事，鬼千面一把撕开假面，露出一张青涩稚嫩的脸，跟以前鬼千面示饶猥琐形象完全不同。

秦悠悠和佐凌同时一愣，他们从没想过鬼千面的真面目竟是个清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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