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还未有任何的人犯被带上刑场,夜槿歌看了看身边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心中就是厌烦。
自己今早上还没睡醒,就被这个男人从被窝里面掀了起来,一时不察,还被这家伙封了穴道,果然是个恶劣的男人。
旁边的男人好像是察觉到了夜槿歌的目光,转头望过来:“席云姑娘,可是对本王有所不满?”
夜槿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四皇子,属下不敢。”
“哦。”泫澈转过了头,继续的看着行刑台。
“时辰已到,行刑!”一个尖细的声音突兀的出声,夜槿歌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监斩官慢慢走到牧谷楠的身边,佝偻着腰:“娘娘,时辰已到,该行刑了。”
牧谷楠端坐在主位上微微一笑:“大人,请。”
监斩官直起身,嘴唇张合:“时辰到,带人犯!”
“带人犯!”声音被层层的传递出去。
沉重的大门被再次打开,十数名宫人,将一个个木匣子呈上,整齐的摆在森罗台上,木匣子用金箔包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牧谷楠的心里却咯噔一下,修长的手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监斩官微微偏头,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牧谷楠,又望向场中的宫人,清了清嗓子:“犯人是何人?”
一个带头的宫人脸色有些泛白,但还是强撑着回答:“回大人,人不知,陛下有令,让娘娘亲自辨明。”
十数名宫饶手微微颤抖,巨大的恐惧感从心头袭来,牧谷楠从椅子上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两旁的侍卫又将牧谷楠强压在椅子上:“娘娘,请自重。”
色突然昏暗,黑压压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大风忽起。
“娘娘,请吧。”
牧谷楠看着眼前的监斩官,只觉得眼前人脸上的笑意都是对自己的嘲讽,指甲被坚硬的扶手折断,却丝毫不知,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森罗台上的木匣子。
“开匣!”
十数个宫人,将木匣子齐齐打开,牧谷楠这一次没有再站起来,只是那一瞬间仿佛失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娘娘,请辨明。”监斩官又一次开口。
牧谷楠看着森罗台上的那些木匣子,两行清泪流下,陡然的大笑起来。
“这还需要本宫来辨明?”牧谷楠脸上的笑意有些悲怆,隐隐的有些癫狂,“那排头第一个,是你们陛下和本宫的亲生儿子,六皇子泫承炎,你们不识的?”
“那第二个是你们六皇子的长子,你们陛下的孙子,泫澜,你们不识的?”
牧谷楠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传入了众饶耳郑
一顶不起眼的轿从一个门,悄悄的进入森罗台中,轿帘掀开,一根拐杖率先落到地上,一双脚接着跨出了轿外。
“囡囡。”苍老的声音,远远的传出来。
牧谷楠转头,看见来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决堤,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洇成一滩水渍。
“犯人,我来验!”完,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的登上森罗台,却被台上的士兵拦了下来,老者也不气恼,站直了脊背,开口:“老身,牧盛氏前来辨明犯人。”
众人哗然,夜槿歌心中微微一动,着老者竟然是牧盛氏,那个惊动了下饶巾帼英雄!
牧盛关很久以前是没有名字的,是因为一个人,一场战才改了名字,叫做牧盛关,原因便是那站在森罗台上,拄着拐杖,却站得笔直的老人。
先皇的命,是这个女子救下来的,赤罹皇室欠牧家一条命。
士兵看向监斩官,监斩官点零头,士兵才徒一边。
牧盛氏拄着拐杖,一步一步,从容不迫的走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高台上,冷眼的看着森罗台上的景象,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仿佛没有来过。
大风起兮,牧盛氏的衣角在风中扬起,几缕银丝飘舞,众人仿佛看到她曾经英姿飒爽,持长剑,上阵杀敌的英勇。
老者目光平静,扫视着宫人手里的匣子。
缓步走到第一个匣子面前:“这是陛下的儿子,我的孙子,赤罹的六皇子,泫承炎。”
“这是我的重孙子,六皇子的长子,泫澜,还有三,就是他二十岁的生辰。”
“这是我的儿子,牧盛关前任守将,击退牧盛关外蛮人数十次,”牧盛氏的手微微颤抖,抚摸上那颗头颅上,从额头到下巴上一道长长的伤疤,“这是你们的陛下,被先帝派往牧盛关历练,我儿为了救你们的陛下而留下的伤疤,我的丈夫在那一战死去,他被蛮人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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