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帝辛手中的祭祀用品,一步一步挪到一新填不久的坟头上。
墓碑上刻着:吾妻瑾烟。没错,便是瑾烟的葬身之地。
屈膝,穆清急急喊道:“娘娘,不可。”想来他确是急了,竟在宫外唤我娘娘。
我并未理会穆清的阻拦之意,一气呵成的跪在瑾烟墓前。
帝辛却出乎意料的并未阻拦我,想来他是想我如此赎过罪后心里会好受些,可,一条性命的罪过怎会轻易赎过。
我让帝辛与穆清去马车上等我,我与瑾烟些体己话。
“瑾烟,我来看你了。”将手中祭祀贡品一一摆放上,慢慢烧着手中纸钱。
“瑾烟,你在泉下过的可还安好?”
“瑾烟,现下桃花落了,树上结的桃子很甜,可惜你吃不到了。”
“瑾烟,我过送你出嫁的,如今你撒手走了,着实苦了穆清了,你不知瞧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多自责难过。”
“瑾烟,我现在身子越来越差了,许是过不了多久便要去寻你了。”
“瑾烟,你在泉下应是很孤单的,你莫急,应是用不了许久我便会去陪你了。”
“瑾烟……”
我自自话了许久,却只字未提谢字,因此时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我的感激之情。
在这一跪便跪了一上午,累了索性就倚靠在墓碑上,中途帝辛来为我加过一件外袍。
直到午时,帝辛前来扶我,轻声哄慰着我,道:“瑾烟定会得个好归宿,你且放宽心。”
我不知他如此根据为何?但我却莫名的相信。
实则,我不知,我昏迷的那些时日里,帝辛早早着梓桐夫妻二人去幽冥阎王那里去寻过瑾烟,将瑾烟带去了东胜神洲,瑾烟也算因祸得福,被提到了仙界当差。
那幽冥阎王很是八卦,询问梓桐:“仙上,这东胜神洲向来不掺合凡尘俗世,怎如今圣帝转了性。”
梓桐瞧着阎王那探知的欲望挂满老脸,便多与他了几句:“这瑾烟救了在凡间历劫的帝后。”
阎王一派了然:“哦……原来如此,可相传圣帝大婚那日亲手杀鳞后,奈何那日我有公务在身,并未有幸去参加圣帝大婚,老夫多嘴一问,仙上,那日之事可是真的?”
梓桐未开口言语,只点零头。
阎王随即又换上一副不解的面庞:“我曾有幸见过帝后,那是千余年前的凡间一夜,有人色胆包欲对帝后行不轨之事,圣帝冲冠一怒为红颜,着老夫前去改了那饶生死簿,将那人投入畜生道,永世受尽磨难,不得为人,但却无福得见帝后容颜,只道被圣帝牢牢搂抱在怀中的大片红衣灼人眼眸。”
“圣帝历来不近女色,薄情寡性,但那日我清楚的瞧到圣帝面上的怒色,且是第一次有幸瞧见圣帝动怒,紧张那怀中女子紧张的不得了,低头柔声安慰的语气无比宠溺,想着圣帝许是命中姻缘线动了。”
末了,阎王叹道:“哎,可叹命运多舛,意使然,后来竟出了那档子事儿。”
梓桐亦是一声叹息,叹道:“这六界之内,万物生灵,大抵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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