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角有张案台,上面放着一张琴,吴佁仁走过去轻抚琴弦,音色甚是悦耳动听,遂坐下来随手抚来。吴佁仁在高兴或伤心时都会抚琴,琴声会将她心底的感情抒发出来,就如现在,忧赡琴声让人心里如塞进了一团棉花,有些心痛有些气闷,还有些让人眼角忍不住的润湿。
在大帐中看书的甘松听到琴声,慢慢踱到吴佁仁的帐外,眉头微皱,似在倾听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曾经有一个女人,温柔如水,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弹琴,他高心时候就为他奏欢快的,烦闷时奏抒缓的,生气时奏沉静的,每一首曲子都为他所奏,让他在琴声中看清自己的情绪。
他从没有听过这种琴声,满满的忧伤,充塞耳朵。
夜幕降临,军营中到处生起了火把,把营中照得一片光明,营帐中传出了喝酒划拳的声音。
有人进到帐中传话,有请吴佁仁到甘将军大帐郑
晚上的大帐中,没有了白那般拥挤,却更多了一份嘈杂,因为两边各摆了一排酒案,每个酒案前都坐着一个彪悍的将士,喝得满面红光。甘松仍坐在白坐的案子前,案前摆着酒却没喝。幽暗如墨的眸子盯着款款走近的吴佁仁,有些恍惚。
此时的吴佁仁换下了昨日墨色男装,换上一套立领对襟齐腰襦裙,襦裙为简单的白色,上面的立领衣衫却是淡淡的粉,两侧肩膀处绣着淡蓝色的缠枝图案,将她娇玲珑的身体包裹得美如仙。
这是她们出来时芸荳给她带得唯一一套衣衫,想着回家乡见老父亲总不能仍穿男装,所以拿了一套女装,路上若是换洗不便,再随便买上二套即可,谁知被抓到这里,现在只能换上这衣衫。
换上女装的吴佁仁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女,帐中没有了划拳声,所有人都痴痴地盯着她,有人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男人们吃饶目光,像野兽地长齿撕咬着吴佁仁单薄的衣衫,吴佁仁如芒刺在背,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来到甘松案前停下,缓缓施礼,敛眼垂目立在那里也不话。
甘松冷冷看着,脸上永远没有一丝情绪,少顷朗声道,“今夜将士们喝着高兴,吴姑娘既是琴师,就请吴姑娘为大家弹上一曲助助兴,如何?”
“将军所请不敢不从,如此民女便献丑了。”吴佁仁颔首答应,遂到甘松不远的的位子坐下,那里早有人摆上了琴。拭了几个音正欲弹奏,甘松的声音再度响起,“今晚大家高兴,不要奏伤春悲秋的曲子扫大家的兴。”
吴佁仁愣了一下,这个甘松似猜中了自己要弹的曲子,思忖一下一首将军令缓缓奏出,琴声由慢到快,由抒缓到紧张,将军中升帐时的威严和将士上阵杀乱敌的矫健激烈,弹奏的深入人心。可惜听得懂得心神激荡,听不懂的也仍不影响喝酒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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