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三起来看到完好无损的墙,都欢呼雀跃了一会儿,上学前,冬青拍拍黑狗,说:“你昨晚棒棒的,白天也要保护好妈妈!”
黑狗摇着尾巴,“嗯嗯”几声,像是应下。
白天,安然无事。
晚上
次日,黑狗口吐白沫,鼻冒血泡,中毒死亡。冬青抱着黑狗,哭得死去活来,任妈妈和妹妹怎么拉都拉不动。
李瘸子“偶然路过”,不禁唏嘘:“哎哟,好好的,怎就死了呢?”
冬青从地上蹦起,一头撞过去,李瘸子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不禁恼羞成怒:“这小鬼野成这样,怎么教的?”
冬青还想上前拼命,来弟及时赶到,一把拉住冬青,不过,她却对李瘸子大喝一声:“滚!”
“路是你家开的?不准别人过?”他从地上站起,不慌不忙地拍拍身上尘土,“看看你们家,收了我的钱,人却不嫁来,转眼占着公家的地盖房子”
他“啧啧”几声,手朝眼前这排女流之辈点点,一脸的鄙视:“个个都恬不知耻!”
一说到钱,大家自觉矮人一等,来弟语气不得不缓和下来:“钱会还你的。”
“有本事今天就还,还钱之前,别说从这过,就是拉着二花到我床上坐坐也不为过。”
冬青一下挣脱出来,捡起地上一根棍子,劈头盖脸打过去,李瘸子护得了头护不了身,护得了身又护不了头,一路惨叫着跑开。
二花一旁默默流泪,来弟朝李瘸子方向啐一口,握紧拳手跑回去,到家,一脚把罗父的房门踢开,狠狠盯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父亲。
来弟本是找二花一道干活去的,现这般凶神恶煞地回来,把母亲给惊动了。
“怎么回来了?”
来弟立在门口,夺下母亲手中的粥,“砰”的一声搁桌上。
“妈,你出去,他什么时候说出李瘸子的钱藏哪,我就什么时候喂他。”
罗父在床上冷笑道:“死都别想!”
来弟咬牙切齿道:“那我们就耗着,看谁耗得住。”
罗母在来弟头上重拍一掌:“你个死丫头!”拍完,伸手去端桌上的粥。
来弟一把按住,按得太猛,洒了一手粥:“你只管他死活,不管二姐的死活了吗?你去看看,二姐被逼成什么样了!”
罗母愣了下,对床上的罗父轻声说:“那我去看一下,马上回来。”她以征询的语气问,怕理由不够充分,迈出一步又回头补充,“反正粥还烫着。”
待她外面回来,局促不安地立在床前:“李瘸子弄死了二花她们的狗,还经常在二花身上摸来摸去,我看,钱还是尽早退了吧,别又弄出什么事来。”
罗父鼻腔里冷哼一声,那声“哼”好似在说:“摸怎么了,睡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罗母两头劝不动,夹父女间左右为难,搓着手喃喃自语:“怎么办哟!”
喃几声,她忽想起罗父的药,立马把药端进来,来弟接过搁桌上,还是那句话:“他什么时候说出李瘸子的钱藏哪,我就什么时候喂他。”
“不吃药,病不会好的。”
“我们家,早已病入膏肓,得从根上治。”来弟淡淡扫了眼父亲,又说,“至少先把李瘸子治了,再治爸的病。”
罗父气得连咳几下,连骂几声,骂过来弟又冲罗母喊:“你死了呀,任她这样?”
罗母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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