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臣道:“对面的将领是个叫张良的。”
“什么!”陈胜吃了一惊,“千万不要给他跑了!也要小心他今晚又要来偷袭。你快叫速度快的探马飞回郡县,叫咱的剩余人马过来,绝不能让他跑了!还有那个叫韩信的!快乘船到抄他后路!猫的,这小刘子真是下了重本。”
吕臣道:“邓宗兄弟的船才动,韩信就带人走了,正在多面急攻葛都尉所部,召平的十万人马正在山的对面跟刘项二贼拼命,誓要救出葛都尉。”大声道,“兵贵神速,属下建议休整一个时辰,立即分出三万人马赶过去,这里只要留下一万人马,再加上邓宗的六千人手,两面围住,料想那张良也跑不了的。请大将军下令!”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陈胜心跳加速道,“兄弟们会不会累过头了?前边的防御措施怎么样?我就怕张良今晚还来,我告诉你,这个人要重视,不能等闲视之。”
吕臣道:“他现在只有数千败兵,又断了粮,料来难有作为的了。请大将军下令罢!”
陈胜犹豫不决,左想右想,说道:“我下令休息一个时辰,发不发军,到时再说。现在咱先去前边看看。”
吕臣无奈道:“现在就要做好安排,如到时候再下令大军开动,还要耽误好久……”见陈胜已走去,只能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了一刻钟不到,开始见到遍地的尸体,死态各式。陈胜偷偷回看,见众人都是平常表情,只得强忍不适。
再走不到一百米,是白天交战时最猛烈之处,尸体重叠,已经无处下脚,陈胜见有百多义兵分在各处,握着长矛,寻了未断气的重伤者,不断扎去。
陈胜道:“他没反抗之力了,为何还杀?”
站得近的一个义兵停了动作,愕然道:“大将军!我送走的是咱们的兄弟。”
陈胜道:“什么!”
义军答:“伤的太重啦,会哀号惨叫几天,溃烂而死。那些贼军,小的才懒得给个痛快,为了防疫,等一下要拖到一处烧了的。”
陈胜作声不得,不敢再往前,不停抹眼泪,哭着往回走了。
吕臣跟在后边道:“大将军勿伤心,明早咱定当全力以赴,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陈胜哭道:“不管友军敌军,死的都是咱底层的兄弟。”
吕臣无言以对。
陈胜一边哭泣不止,一边见路就走。所过之处,义军皆站起行礼,他也是不管不顾,恍若末见,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听见吕臣在身后连声道:“大将军?大将军?不能再去了,离军营太远了,再走咱就保不了你周全了。”
陈胜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之前只顾低头乱走,已来到一处荆棘丛生之地,前边已无路可去。
他见前面是一片黑暗,往回一看,后边也是一边黑暗,之前一通乱走,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
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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