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突来的焦虑(1 / 2)百里铃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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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助你进来的!”

东陵?拎起依真,对其怒吼道。见她死不回答,本想再给她一掌,突然碍于此乃慕秋延之徒只得强忍收手。她深吸了一口气,冷着眼因灵视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瞬身来到结界边界内,极其冰冷的将其丢了出去。

“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滚回去!”

“东陵不欢迎你。”

“滚!”

语毕,东陵?不在多说一字,不留一个眼神瞬身回了枯树林。若不是突然感受到此地正在自我防卫,她还察觉不到有人入侵了秘地。她冷眼走到玄珠面前,将其捡起摆弄探查了一番后,瞬间怒目。她手掌用力一捏,顷刻间,玄珠顿时破碎。

残渣落地,至此她觉得毫不解气,抬手唤出一种有些泛黑与那火球的温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火焰往地上一打,瞬间,地上的碎片变为了粉尘又焦黑了几度。

“她能活着回到慕大人那儿吗?”

一名穿着红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几尺之外,缓步走上前毫无情绪的问了她一句,即使从文字上讲的是关心之言,但从他口中说出却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那你送她回去?”东陵?看了他一眼,望着他的脸,一瞬失神过后又立马别过头去。

“我就算了。”鎏焱不假思索直接拒绝。

“你就不能换个脸?”面对与东陵轩相似的面孔,东陵?为避伤感只得提出一个不太可能的请求。

“照着吾主之面容所化已有一甲子,已成我之本相,改不了。”

东陵?向前方望了望,轻甩衣袖将手臂摆至腹前,摆出一副威严之态回身走去。至只走了几步便轻盈跃起,变为原身飞回了宫殿,只留鎏焱一琴在此独自面对地上的碎尘。

鎏焱未跟着她一同回往,也未目送其离去,只见他抬手凝气将已成粉状的玄珠碎片隔空搓成了一个粉球,反手引至手心上方,将它带回了东陵宫。

被丢出结界之外,本就过重伤势的躯体再以背部撞击地面,或许是已经疼到麻木,再一次触及伤势其附加的痛感让她从恍惚中暂复了一丝清明。一句“滚”字,让大脑一片迷蒙的她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啊,完了······这下师尊他一定会知道的。

这蔚蓝晴空盯着久了竟是会变得黯淡······或许已经很晚了,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若是回去晚了师尊会担心的。

不知躺了多久,暂复一丝清明的依真本想起身,却只是动了一下身体便再一次由内而外的剧痛,仿佛是被丢入了火堆,如同羊羔一般要将自己烹熟、烤焦。不只是那一掌的伤势,不,是那一掌的伤根本不如那火球的一击。

可是疼又能怎样呢?她得快些回去,或许能赶在师尊知道之前,这样她就能瞒住,这样就不见到师尊生气与失望的表情。抱着念想,任猩甜卡喉,猩红滑落嘴角,她强撑着伤势颤颤起身,扶着树干蹒跚的回返来时之路。

浑身橘红的黑目长尾鸟兽在东陵宫靠近秘地的边墙上方飞过,亦与边墙上降落。东陵?化为人形,站在边墙之上冷眼望着秘地结界之外。

“见你不在嘲风殿,还以为你去了主殿或者护木梧桐那里。”处理掉了被东陵?的火焰烧废的碎粉,打算回去继续歇息的鎏焱见她既不在寝殿,又不在主殿更不在经常静待的地方,想到了这里,没想到她还真的在。

见她只是侧目看了一同站上来的自己一眼,便又扭了回去,他顺着她的视线用灵视看去,对远处依旧倒在地上的人毫不意外。

“她是火属功体,被守护在那里的东西打到即使同为火属功体也难救一命,何况她才筑基,更别说相差甚远的火焰等级······啊,她爬起来了。”如此看来这一下挨的不算重,但就凭这丫头的能为,估计也够呛。

“能真正挨它一下而不伤的,故意也只有同源的你和她了。”东陵?说道。

“嗯,的确······你真的就这么放这丫头离开?内伤如此之重,等她这样走回去不知道要多久去了,不及时治疗的话,就算她命大不死多半也废了。”

“哦,是废是死都是她活该,只要不死在这碍眼就行。”

“你就不怕慕大人过来算账?”很是冷漠的话语,鎏焱撇了她一眼,看她面色如常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

“他徒弟联合外人入侵东陵,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就这么放过她了?”

“呵,怎么可能,谁的徒弟谁收拾。”

一鸟一琴在边墙上站着看了好一阵子,等依真差不多快出了一般的灵视范围,东陵?便转身跃下了边墙。

“你要干什么去?”鎏焱回身问道。

“写信。”东陵?没有回身,留下了两个字便往前走去。

见东陵?回返,他也不必再留在此处,直接跳下了边墙,快步上前跟着东陵?返回了嘲风殿。

离了东陵秘地,不知走了多久,能扶着的树木越见疏少,这是第几次摔倒依真根本无暇清数,随着逐渐麻木的痛感,内力的流失让她这一次再无气力撑地站起,她勉强调整了姿势,侧躺在草坪上蜷缩着。

即使想用调息来恢复内力得到的也只是体内的刺热痛感,以及随嘴角落入草地泥土中的猩红。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怕是未来也不会有其他疼痛能比过此时。双眼无力紧闭,再难睁开,意识也逐渐模糊。

睡一觉吧,睡着后或许就不会感到痛了,等睡醒后再快些赶路吧。

入夜,正翻看着书典的慕秋延心开始莫名焦躁起来,是自己今天有什么事完了做吗?还是门内出了什么事?

心中的焦躁感让他无心与阅览书典,无奈只得起身推开房门走至内庭,在凉亭外吹着凉风在迫使自己止住内心的慌乱,认真分辨起此焦躁感的来源。

是自己今日处理的事宜出了差错?好像不是,有尚师妹相助应不会出错;是门内又出了什么事?东萝遭人入侵挑衅?护山结界未起,不是;西源又出了事?没有兽鸟乱窜之象,不像······应该不是门内。

难道是真儿发生了意外?可是他们为她选的都是她能完成的任务,况且有人相助更不应该出问题才对······难道是柳师弟?即使现在汇一地位不如往日,那也应该没人敢惹才是。那或许真是真儿那出了什么事?

思来想去,慕秋延仍是放心不下,也不管夜月已深直向霁月居而去,一寻尚景秀。

霁月居内,慕秋延来到尚景秀房门前对着屋门敲了三下,随即屋内烛光亮起,慕秋延在屋外静等了片刻。

被敲门声唤起,尚景秀简单理了理头发,将外衫套上后便出了卧房,推开门将慕秋延请进屋内问道:“师兄,这么晚了是有何事?”

他将忧虑与尚景秀一诉,尚景秀为他倒了杯茶水,虽有些凉了但还是可以帮他静下心来。

“师兄许是最近太过操劳,有南葙捕快帮着,真儿不会有事的。”尚景秀安慰道。

“你倒是信任她。”

“真儿从小便由你我教导,师兄莫不是对自己或是对我不信任?算算时间,她或许这两天就回来了,等早上若是还是心慌,那我便马上前往南葙一探,或者我与你一同前去,可好?”

或许正如她所说,真是自己近日没休息好导致的。慕秋延喝了口茶水,调整心态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尚景秀见他未有反驳自己,那便是听了自己的话,拿起茶壶为他再填了杯茶水。

“师兄要不回去睡会儿吧,能明天醒来再看情况?”尚景秀想在着坐了有一会儿的慕秋延建议道。

“嗯,明天再看看吧。”

在慕秋延离开后,尚景秀收拾着茶具,又想了一遍慕秋延的所提的焦躁感······别是真儿真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便被她马上否认掉。许是自己胡思乱想,她怎么能咒自己的师侄,可能是自己困懵了吧,才会有如此想法。在收拾完茶具后,尚景秀便回到了床上,闭眼睡去。

翌日,尚景秀睡醒后,梳妆洗漱完毕,出房门往静月亭走去。走至静月亭外她楞了一下,亭内慕秋延望着湖面笔直站立于此,也不知道他在此站了多久。

尚景秀连忙上前关切:“师兄何时来的,何不直接叫我起来?”

“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还有些焦躁?”她问道。

“嗯,倒是一想到是否是真儿出了什么事,便又有些焦躁,竟是怎么都平静不下。”他盯着渐起涟漪的池水,靠在背腰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

“经你这么一讲,我竟也有些慌了,要不我跟你一同往南葙一趟?”

“我往南葙一看吧,本门还望你帮忙看顾。”慕秋延转过身望着尚景秀请求着她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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