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秀不假思索的应了他的请求,她送慕秋延出了山门,还未走几步便来了一封炽羽传讯。
慕秋延将手中炽羽化为的信纸打开一看,顿时神色慌张,紧握信纸连忙运轻功跃起,出了屏断瞬身范围后,不顾自身伤势连忙用起了瞬身之术,消失在了此处。
本在山门目送他离去的尚景秀见他面色不对,连忙快步上前欲询问状况,可还未走至身旁便见慕秋延运起轻功出了屏断瞬身范围,她连忙跟上,可惜慕秋延动作有些快,她竟来不及上前询问他便用了瞬身之法。
他是去了何处?炽羽传讯,这是东陵一脉的传讯之法,应该是东陵?给他说了什么。想到这,她暂时也顾不得请求其他师兄弟妹们看顾本门,直接一同用了瞬身之法往东陵而去。
“师兄!”
瞬身到了游仙城外,也顾不得调息,只得喘着气喊着前面快步极走的慕秋延,可惜对方并有停下的意思。
尚景秀与东陵代城主谈不上有多好,没有东陵?或是东陵轩给的通关玉牌,她无法如慕秋延能自由进出游仙城与东陵宫,所以她每次来此地还是要出示身份或者给予通关费用,但今日或许是她喊慕秋延师兄的缘故,这道关口的守卫并未拦下她,直接放她进了去。
“师兄,等等我!”
一路从城门关口跟其一同运轻功追至宫外午门,慕秋延才停下让尚景秀有机会跟到身前。
跟在慕秋延身边一同入了东陵宫,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又跟着慕秋延快步前行。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慕秋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信中之事他看后之觉不可思议,来不及多想便连忙来到了这里,甚至信中东陵?并没有让他来此的意思。于是,他只得将被他攒在手心里攒皱了的信纸递给了尚景秀,尚景秀将就着打开看了看,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真儿她······”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相信依真会做出串通外敌入侵东陵秘地的事,或许是她东陵?搞错了什么。
“我要去问清楚。”慕秋延用着有些颤抖的语气说着本该是坚定语气的话语,他不相信真儿会做出如此事情,他与师弟师妹们的教导,她不应该会如此,但东陵?的话他又不能完全不信,她并未骗过自己。
所以,或许是哪里搞错了,可能是她看错了人有或许是有谁易容成了真儿的样子。他如是想道。
在嘲风殿内感受到有些强烈的慕秋延与尚景秀的气息时,东陵?与化为本体的鎏焱一时间都有些愣住,毕竟他们记得昨日东陵?写的书写只是出于警告作用,并未有让他们兄妹两过来“一叙”的意思甚至想法。
但转念一想,他们见信来此确是在情理之中。
“阿吱,备四杯茶水来。”东陵?对着门外吩咐道。
等茶水端上来,东陵?便让阿吱出去等着,在门关上后,鎏焱便化为人形与东陵?一同坐等着二位到来。
没等多久,便有数道脚步声响起。
“代城主,慕大人跟他······”
随着一声敲门声响起,不等带路的侍女说完便听见东陵?的一句“进”。
门被推开,入眼便被东陵?旁边的身影吸引了视线。尚景秀楞了一下,看着鎏焱的面容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眼细看,却是有异于记忆中的面容。
“你······”即使如此,如此相似的面容引起了她心中的疑惑,此人的身份更是让她好奇。
被人盯着,鎏焱没有发怒,他对着尚景秀笑着微微点头以示友好,然后向其介绍道:“尚景秀,我记得你,在下,鎏焱。”
“你们是有何事?”东陵?抬手做请之姿势,示意他二人坐下相谈,等门关起她便使用屏音术立了个小型隔音结界。不等尚景秀与鎏焱叙旧,便直接问道他们二人的来意。
认识久了也知对方脾性,慕秋延也不多做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你信中所言,可是真?”
听东陵?与鎏焱讲述了一遍昨日之事,慕秋延与尚景秀二人即使再怎么不信,此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信。
“······那她人现在在哪?”桌案下,慕秋延握紧双拳。是为扰了东陵宁静之歉,是为其做了如此错事之怒,又或是不知她为何变得如此之悲,他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何心情,又该是何心情,百味杂陈之下,终还是关心的询问了这唯一之徒的状况。
“被我丢出去了。”东陵?说道。
“啊?”这干脆的回答,竟让慕秋延与尚景秀二人又惊了一次,即使他们知道并理解她的做法,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被丢出去后,就自己离开了。她被秘地护者的圣火攻击到,内伤颇重,二位若不快些治疗,怕是前途堪忧,拖久了估计性命也会······”
一听秘地圣火,慕秋延顿感不妙,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她往那边去了?”
鎏焱为其指了个方向与线路,慕秋延一声谢过,看了东陵?与鎏焱一眼,又满是歉意的说了一句:“抱歉,改日慕秋延定会来此赔罪。”随后急忙离开了此处。
“师兄······”尚景秀看了他们一眼,啧了一声,喊了慕秋延一声后连忙起身,与东陵?与鎏焱辞别后,赶忙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顺着鎏焱指的方向,出了边墙来到东陵宫外,出了结界地带,二人一边顺着被告知的路线一边轻功踏树前行,一边开着灵视搜索着周围。
终于在数百里之外发现了停在路上的依真的气息。
他们立马加快了速度,来到该气息所在位置,在不远的上空发现了草坪之上昏倒在地依真。二人有些慌的降落在她旁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感让他们本就因她倒于地上而有些慌的心更加慌张了起来。
“真儿!”
二人上前将她扶起,看着嘴角滑下的干涸的血迹,二人心感不妙,慕秋延与尚景秀一探她之鼻息,这微弱的呼吸让他们再难维持冷静。
再一探内息,体内之伤比他们所想颇重内伤还要严重几分,除去圣火之伤还有来自东陵?的掌伤,只不过比起前者,后者可还是极其轻的。
“怎会这样。”尚景秀震惊的叫出来声,这伤真如鎏焱所说再不救治性命堪忧。
慕秋延欲将手搭在其背部为其渡气,尚景秀连忙抢过,将手放至依真背部运转周身缓缓为依真渡入真气。
“师兄你如今的状况,还是我来吧。”
慕秋延叹了声气,在尚景秀为其渡气期间,为她为人护法并存目不离的注视着依真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尚景秀额头冒出点点汗滴,这圣火所至的内伤竟如此难治,每当她将气渡入都会被其散开,效果甚微,若是一次渡入过多,她怕弄巧成拙再次伤到真儿,实属难办。或许这是她木属功法的缘故?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她将一点点灵力融入与之一起渡入,依真体内四散的火团竟有一丝变旺的趋势,故此,她连忙停了手。
“不行,我的功法没法只能暂时稳住不继续消耗,于伤势根本无用,是五行属性问题,若是我再继续恐会助长伤势愈重,只能麻烦你暂时压制了,师兄。”她说道。
“无事。”听着她的话,慕秋延连忙运功接手,他运起功法为其渡入附冰属之气,即使在纯度上不如圣火,但至少可是按时压制住伤势不会扩散,就是这伤势解法······
“先将真儿带回去吧,同为东陵一脉,或许凌师妹能解此伤。”尚景秀说道。虽是猜测,但目前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至于为何不究竟寻求东陵?的帮助,一是因为此事她不觉得这只鸟会帮忙,即使给了慕秋延面子······她可不想让他们再欠一个人情。二是,她只是被冠上东陵之姓氏不是东陵之人,她尚景秀可不能拿这师侄的命去赌。
“······御剑?”
“只能这样了。”
“你能坚持吗?”
“可以。”
就这个伤势,瞬身之法虽快但此术法由于使用过程中灵压的变化和消耗,只怕用了会使得真儿之伤加剧数分,本来御剑也是不行,但有慕秋延在为她压制伤势,确是能如此,况且时间不能再耗,眼下最快回返本门的就只有这个方法。
不再多说,为了不再拖延时间,二人换出各自佩剑,在尚景秀的帮助下,让慕秋延将依真包稳。考虑到慕秋延的情况,为了防止他本身的伤势加重,尚景秀隔一阵子便再为他渡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二人以目前来说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本门。
一会宗门,便直接抱着依真去了东萝峰一寻凌玄莹为其疗伤,还好凌玄莹还在本门。虽是被他们的到来以及依真的状况下了一跳,但还是第一时间为其做了检查。
“这是······表姑的圣火?怎会,如此重的伤,到底发生了何事?”在慕秋延不断渡入寒气压制火伤中,凌玄莹依旧做完了检查,这一眼更是让她十分震惊。
“这是与她同源的秘地护者之招,莹妹可有解法?”尚景秀代慕秋延为其进行了解释,只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多想竟是把“莹妹”这许久未叫出的称呼再次说了出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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