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抵达了剑门关。
剑门关地理位置优越,左右连山绝险,又恰好位于进出岭南地域的必经之路。
文朝鼎立之初。
岭南还属于土族蛮夷之地,彼辈自成一体,习性野蛮崇尚人祭。
动辄就从岭南杀出,劫掠人口用以祭祀蛮神。
文朝兵将不胜其扰。
便有民间高人献书,指出岭南进出之要害,多方考证后才有了如今的剑门关。
再后来文朝国力大增。
又逢君臣合力,将士用命,经略二十年一举扫平土族蛮夷。
此后数百年来。
岭南累受教化,终于是彻底融入了文朝疆域。
其中为教化岭南出力最多的,正是宋惜言所出身的岭南宋家!
“公子。”
操着一口当地土话的船家,满是为难的从岸上回返:“剑门关封关,没有通行手令,水陆都不让过。”
“封关?”
阿婉有些惊愕,难道他们来晚了?
钟路也很惊讶,要知道剑门关可不是一般关隘,这一封关几乎断绝了岭南同外界交流的主要往来渠道。
就算是文朝要对岭南宋家下手,按说也用不着耗费这么大代价。
毕竟岭南宋家名声虽盛,却是实打实的诗书传家。
甚至在钟路看来。
遣一特使直入岭南,随便带上些兵卒,就能把岭南宋家一网打尽。
忽然岸上奔来众多身影。
那些人个个披坚执锐,沉默肃杀,跟在个骑着马的年轻文官身后,看目标直往三人所乘船只而来。
“让开!让开!”
“哪一船是从黑风渡来得?”
“我这一船。”
船家畏畏缩缩的站出去,黝黑的脸上挤满讨好:“不知军爷......”
“堂哥?”
阿婉有些犹豫的开口,一张嘴就引来那年轻文官的注意。
“可是二堂妹!”
文官翻身下马,三两步跨到船上:“终于等到你了,多亏堂妹送来示警......”
话说一半。
文官忽然想起此处还有外人,顿时就把话又咽了回去:“不知这二位是?”
“这是宋叔,府上老人,来时多亏有宋叔一路相护。”
阿婉先指着宋缺介绍,说话时目中满是信任和依赖,说了几句好话以后,才随意伸手指了指钟路:“钟家公子,意外同行。”
两句话一出,文官心里就有了数。
先是郑重冲宋缺行了一个大礼,随后才客客气气的对钟路说:
“钟公子远道而来,不如先随在下回府,待洗漱过后再行接风宴,如何?”
话说的虽然客气。
可内里意思却一点都不客气,就差没指着鼻子说要限制钟路的人身自由了。
瞧瞧那岸边虎视眈眈的兵卒,再瞧瞧那八风不动扮演木头人的宋缺。
钟路能说什么?
得。
个个都是大爷,哪个都惹不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谁让自己不长眼,撞到了那宋缺手里呢?
心中哀哀怨怨的钟路,脸上露出个标准的应酬笑容:
“如此,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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