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确是姜闻道没错。
她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却听见他在梦中,轻声叫着一个名字:“楚楚……”
姜翊不知道楚楚是谁,也不知道这十年里父亲是什么时候有了新欢,只知道能让父亲这个性凉薄之人在病痛中呼唤的名字,不可谓不用心了。
不由地牵动了嘴角,想着,自己此来只为安心,也却多余。
“你父亲病痛中一共唤过两个名字,一个是楚楚,一个是蛮蛮。”身后的声音让姜翊浑身猛地一僵,可那声音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下去,“你觉得你的这位父亲薄情寡义,可他心里是有你的。”
姜翊皱了皱眉,扭过脸:“多谢苏公子提醒我,我本以为父亲梦中呼唤的这个名字本该是他心上之人,看来也不过如此,谁都轮得上。”
“父亲对别饶心思我不懂,可他对我如何,我却再清楚不过了。”姜翊缩了缩肩膀,两个人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彼此出现的不妥,又像是全都知道,全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招,“可见,他只是叫来玩玩,与上不上心无关。”
苏忌同样进到姜闻道的房间,转过身,慢慢合上了门。
姜翊不由地退了一步:“苏公子好胆量,如今是打算和一个死人,一个将死之人共处一室吗?”
“你这样你自己,这样你父亲吗?”苏忌意外地挑了挑眉,脸上没有笑容,“合上门,是怕惊动了姜家的其他人,你不必担心。”
姜翊其实并不担心。
苏忌的心计阴毒,在操弄人心,百面伪装上,却不是其他那些道貌岸然的龌龊人。礼数修养这些令无数人趋之若鹜,追捧信仰的东西,是他们这些贵族铭入骨髓的信条。
容迟也是一样,他幼时行事荒诞,总是顶撞长辈,不爱读书偏爱住在别人家屋檐上,可对很多事,却是如同被束住手脚般的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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